“只能尽可能地去习惯。”白夜摇了摇头，“除非你想等你的敌人来曝光你的身份，然后看着原本相信你的感染者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嘶——‘因为你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眼里，尚不能弥补你的身份为你带来的压力。’……”塔露拉突然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白夜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“这是那条黑蛇在死前说的话，是诅咒的一部分。现在看来，或许和预言也差不多。”塔露拉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想要破解诅咒并不难，过去你被他蒙骗了，只知道否认他，却不知道他的文字游戏究竟在什么地方耍了你。”白夜认真地说道，“只是，我在寻找能够真正解决他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真正解决？”塔露拉重复着白夜的说辞。

    白夜点了点头：

    “是的，彻底将他从你大脑中驱除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放弃这一身躯壳，只有这样，你才能完全摆脱他。”

    塔露拉却有了不同的想法：

    “按照你的说法，可能科西切都不是他原本的躯体，只不过是黑蛇占据的一个身份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人太危险了，哪怕没有我，他还能去利用其他人的躯体达成自己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或许能够成为一个容器，将他关押在我的大脑中，让他无法再继续作恶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在畏惧他。”白夜笑了笑，“还是把他赶走吧，他是无法阻止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太阳，而他只能够躲藏在阴影中，如同一条爬虫一样躲避着你的光辉。”

    塔露拉沉默片刻，点了点头：

    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该怎么做？”

    “很简单，首先，我们要先释放他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这件事太危险了，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，然后我再喊来一个帮手……一个擅长读取情感的小丫头。”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当着黑蛇的面密谋针对他的计划。

    这是白夜的恶趣味。

    现在科西切还无法取得塔露拉身体的控制权，他或许能听见，或许也听不见，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套索接近自己的脖颈。

    “白夜，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我的事情？这么危险的事情，明明不需要你来掺一脚。”

    塔露拉突然开口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盟友变成了另一个人，这样的话，合约也会失效，我的投资也会打水漂。”白夜耸了耸肩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气氛忽然变得沉默。

    塔露拉斜着眼睛看着他，没有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白夜发现自己无法和这头年幼的红龙对视。

    “还是这般不坦率呢……”半晌后塔露拉叹了一口气，却忽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就姑且当做是这样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白夜。”